更关键的是,秦锋是知晓他们与陈瑛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。
要是让他见了陈瑛,说不准就得出什么变故。
“陈瑛乃朝廷重大人犯,不是直系亲属,任何人不得见面。”
小心眼了不是?
朱棣都不准备扩大牵连,陈瑛即便是和他说些什么重要情报,他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当街宣传出去的。
之前他们都是攀附陈瑛,没有了陈瑛,他们不过是一盘散沙而已,对他根本就没什么威胁,他又何必去触这个霉头。
要不是他想气气陈瑛,他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的。
“到了这步地步的,还有直系亲属在吗,我怎么不知道朝廷还有这个要求,都到这个时候了,你们还敢选择送别之人,就不怕被行刑之人半夜去找你们吗?”
只负责监斩的人都要尽可能满足人犯的需求,以防人犯怨气牵连。
他们作为陈瑛的合作伙伴,关键时候不说相救,还临门踩了一脚,那怨气可更大。
秦政学还想再多说些什么,纪纲估计担心再阻拦下去,秦锋会说出些什么要命的话,主动上前,招呼道:“不就是送个断头酒的,还分什么亲属不亲属的,过去送吧。”
之后,纪纲彻底放开限制,道:“谁还有送的,尽管去吧。”
尽管如此,再无一人行动。
陈瑛又并非什么贤良,哪会有人冒着被划分为同伙的风险,去给他送酒。
下面的那群百姓,大多不是什么身家不菲之人,有顿酒自己吃了,哪会送给陈瑛。
纪纲喊了一嘴,没有一人行动。
倒是有人,出言喊道:“秦东家,你和这陈瑛什么关系,怎会给他送酒?”
不用秦锋回答,又有人道:“怎还叫秦东家,应该叫忠义伯了。”
那人愣了一下,恍然大悟,道:“是是是,是该喊忠义伯的,小人小儿子就在飞腾实业,小人一早就听小儿子说过了,小人家几亩薄田,根本不足养活三个儿子,要不是飞腾实业收留,小人还愁不知怎么分家呢,一直都找机会好生给忠义伯磕个头的,今日好不容易碰到,定得磕了头才行。”
说着,这人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下。
对这群人秦锋本是不准备搭理的,但都已行这么大的礼了,不想管都不行。
秦锋驻足,正准备多说。
又有人跪了下来,道:“小人两个儿子三个女婿都在飞腾实业,小人家里没什么地,自小人祖爷爷辈就一直给人种地,丰年还好,一家老小不至于被饿死,一碰上灾荒,少不了得死人,祖爷爷一直都盼望家里能置办下几亩良田,勉强维持个温饱,小人儿子去了飞腾实业几年,不仅买了天,还置办了院子,娶了媳妇,再有几个月就能生个大胖小子了,小人也得给忠义伯磕一个。”
有了这两人的带动,人群当中瞬间跪倒了一片。
他只想气气陈瑛,可不想搞这么大的动静。
可既然这些人都跪下了,秦锋也不能当没看见。
秦锋走上前,笑呵呵道:“飞腾实业能提供个营生是不假,但飞腾实业也是为盈利,工人们能赚到钱,都是凭他们本身的劳动,互利共赢的事情,真不必感谢我的。”
不过说实话,飞腾实业的报酬相对来说是少见的高。
要不是,飞腾实业与朝廷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,怕不知被那些商贾地主砸了多少次场子了。
飞腾实业给的工钱高,很多人都跑到飞腾实业了。
而且,前期的时候,飞腾实业劳动力匮乏,来多人接收多少人,来者不拒。
那些商贾地主为了留住人,虽没提到和飞腾实业一样的价钱,但也加了不少。
加出来的这些都是因为飞腾实业,能不恨秦锋吗?
“那也得谢,以前给那些雇主干活的时候,稍有做的不合适的地方便非打即骂,运气不好的直接被打的两三个月下不了床,没了收入温饱都成问题,又哪能治病,只能靠自己来扛。
忠义伯对飞腾实业的工人那可没的说,除了给的钱高,还有工会,谁家有个难题,工会都会帮忙,需要的钱少,工会帮忙预支,需要的若是多了,还有帮忙搞募捐,对待工人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,从不会有打骂。”
无论是预支还是募捐,那都是为沦落。
至于打骂嘛,只要干好了活,打骂不还浪费自己的体力。
“这都是应该的,工人也都是父亲,儿子,丈夫,需要赚钱养家,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,理应多为他们提供些便利。”
亲秦锋说的谦虚,众人感激不减。
“行了,各位这么多人跪着磕头这不是要折我的寿吗,快快请起,不用搞这一套。”
秦锋开口,王金虎上前扶人,好不容易才把所有人都拉了起来。
这时才有人出言,道:“忠义伯和那人犯认识?”
说话的功夫,秦锋已把酒摆了出来。
陈瑛被绑缚,态度却依旧盛气凌人,道:“少来猫哭耗子假慈悲,别以为老夫不知道,你在这中间使的手段,挂了个伯爵又怎样,帝王无情,老夫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。”
他当然知道帝王无情,他这不就要撺掇着走么吗?
陈瑛的不忿,很快引来了百姓的愤怒。
“你怎么说话,忠义伯好心给你送酒,你怎还咒起忠义伯了。”
“忠义伯要我说,这酒菜喂了狗也别给他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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