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瞻基猛然惊醒，随之背手坐了端正。
扭脸一瞧是秦锋，随之这才又坐的松松垮垮。
“是你啊，先生，父亲已吩咐人准备宴席了，等从皇爷爷那里回来后，也就能够入席了。”
朱棣这个时间召开朝会，怕是有大事要说，一时半会的怕是结束不了。
“没事，不及，等等吧。”
秦锋把椅子放在桌子之前，靠着桌子坐下，道：“殿下别管臣，该怎么写就怎么写，臣在这里歇歇。”
朱瞻基本就无暇学习，见秦锋过来哪还能坐得住。
随之，起身奔到秦锋跟前，问道：“老秦，父亲说你给教皇爷爷挡了一刀，救了皇爷爷，不然的话皇爷爷伤的恐要比你还重。”
朱棣既然留有后世，险峻是险峻了，但绝不至于让自己受伤的。
秦锋为朱棣挡着一刀，纯粹是一厢情愿，只为表忠心而已。
好在朱棣还算要脸，直接认了下来。
秦锋微微一笑，并未居功，回道：“陛下对臣恩重如山，臣所做不过一切都是本能反应罢了，陛下吉人自有天相，哪怕没有臣陛下也会安然无恙的。”
皇帝的救命恩人，那前程必不可限量，嫉妒的人不知得有多少。
秦锋太高调，少不了会有人抓他的把柄。
“我来瞧瞧你伤势恢复的怎样了？”
当时秦锋受伤卧床的时候，朱瞻基也过去瞧过。
那个时候，他包扎好的伤口被锦衣卫折腾了一番，有些感染，刚剔掉了烂肉的伤口显得有些触目惊心。
之后，朱瞻基把宫里的各种药倒腾出了不少。
正是因为有这些药，加之太医院的精心护理，秦锋的伤势才能好的这么快。
秦锋解开衣襟，笑着道：“多亏了殿下的药，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好的这么快，没多大事了。”
一刀换了个伯爵，倒也不算亏。
朱瞻基认真监察，确定没大事了，这才算是放心。
“皇爷爷还算是够意思，给了你个伯爵，听父亲说，皇爷爷一早就有北征的心思，到时候你和我一块去，在沙场上建个功，不说说是侯爵了，就是公爵也是有可能的。”
出海若是成功，那可比公爵强多了。
秦锋不置可否，只问道：“太子对此不赞成吧？”
朱高炽提倡休养生息，尽量少动兵戈，让百姓累计财富。
而朱棣想的则是快刀斩乱麻，时间成熟，抠搜着也要解决了边疆的安定，绝不把这一代的问题留给下一代。
两人意见相左，没少因此呛呛。
奇怪的是，在别的事情上，朱高炽在别的事情上见了朱棣就如老鼠见了猫似的，在这个事情上却偏偏就是不肯妥协。
提起此，朱瞻基也是一阵头大。
“别提了，父亲和户部那尚书夏元吉死活不同意，因为这个事情，皇爷爷都拍了好几次桌子了，不过父亲可不是皇爷爷的对手，败在皇爷爷手里那是迟早的事情。”
对于这一点，秦锋还是很相信的。
历史上，朱棣不仅几次北征，而且还耗费颇大下西洋，不管是郑和还是夏元吉都没拦住。
“这倒是，陛下的确是一打定主意，九头牛都拉不回来。”
秦锋没提北征之事，朱棣却是忍不住了，再次问道：“那北征你到底去不去？”
若是能出海成功那肯定就不去人了，没成功或许还会考虑。
因没成行，秦锋自也没办法透漏给朱瞻基的。
既然是光明正大的出海，当然是要经过朝廷承认的。
朱高煦连北征都不同意，又怎会同意出海。
告诉朱瞻基传到朱高炽耳朵里，不仅给自己带来麻烦，给朱高炽也得带去麻烦。
朱高炽连北征的事情都搞不明白，自也就不必在拿下西洋的事情烦他了。
“陛下用意，那就去。”
他争取到了出海的机会，朱棣总不能把他砍成两半，一半出海。一半北征吧？
秦锋敷衍，朱瞻基却是深信不疑。
“皇爷爷都答应带我了，你肯定会带走，你和二叔搞的神机营，皇爷爷对之可是憧憬可是很大的。”
朱棣见识了秦锋阻挡贼人时火铳的威力，早在还藏身在飞腾实业的时候就曾多次与秦锋探讨过这个问题了。
若非军械所距离神机营不是很远，而神机营很多军卒都是燕军出身，跟着朱棣南征北战，也曾多次听过朱棣的训话。
当时人虽多，但眼神好的还是看清朱棣的模样的。
为了避免认出，破坏了他的这一计谋，他早就过去了。
也就是这几天，焦头烂额，有一堆事情要做，不然的话，在身份恢复的第一时间就直接跑到军械所去了。
那些新式火铳肯定是要在短时间之内配备神机营的，秦锋也就不再藏着掖着，直接道：“新是火铳，火炮较之以往的战斗力的确是提升了很多，北征或许的确是能发挥出大优势的。”
朱瞻基跟着朱棣在军中长大，当然知道装备带来的优势有多大。
“这些念皇爷爷想了无数种对付鞑子骑兵的方式，向来是想去还是觉火器优势极大，就目前火器对付骑兵本是已经占有优势的，唯一的弊端还是因射速太慢，懈怠火铳灵活性还能强些，那些火炮可就难了，别看杀伤力大，关键问题还是不利于搬运。
有几场战役都是为了防止被俘虏，打的惨烈的时候，都是在骑兵冲过来的时候，炸了火炮和火炮共存亡的。”
不说火炮本身的价值是多少，但这种自取灭亡的方式，不到关键之时是不能随便用的。
不能体恤军卒，又如何让军卒给你卖命。
有了朱棣的悉心传授，朱瞻基在军事上的优势还是很卓着的。
对于朱瞻基闻到点子上的问题，秦锋解答起来也方便，应道：“军械所在创办之初，我就曾询问过领兵打仗的将军，以及冲锋陷阵的军卒，从他们口中了解到了北元鞑子的优势，询问他们想从哪方面得到火器的支持。
总结出有用的观点和建议，军械所所产的所有火器大部分都是为解决北元鞑子的骑兵准备的。”
剩下的那些，就是出海时船上所装备的那些了。
这些装备也都是询问了出海的渔民，以及参加过海战的将卒所研制出来的。
防水，还能调校炮筒，打得准。
反正大当务之急，所面临的也就只有这个问题了。
军械所的目的就是为了朝廷而存在，当然也是要以朝廷为准的。
“皇爷爷知道吗？”
这还没来记得说这个事情，朱棣便被刺伤了，哪来得及说。
“还没有，等陛下忙完再说，反正也快，边生产边，便配发便训练，肯定耽误不了大事。”
反正时间就那么点时间，他已经尽最大努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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