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苏的到来,于她的意义,不仅仅是多了双眼睛和耳朵,更是架起了一座通向外界的桥梁。
“有什么事,小姐只管吩咐。”
杜蘅招手,示意她附耳过来,絮絮低语几句。
紫苏越听眼睛越亮,笑盈盈地道:“我立刻就去办。”
“院子里的丫头,也全交给你,给我盯紧了,绝不能出什么夭蛾子。”杜蘅又道。
这些人虽都是她自己选的,又都是些地位低下的丫头,目前柳氏还不曾把主意打到她们身上。
但人心隔肚皮,难保有人会禁不住诱惑,做出卖主求荣之事,前车之鉴,不可不防。
“放心吧!”紫苏郑重点头,眼里掠过一丝狠辣:“最多一个月,包管咱们院里就是铁板一块,谁也休想把手伸进来做妖!”
杜蘅想起一事,神情郑重起来:“你记得石南吗?”
紫苏皱了眉,想了许久才想起来:“小姐说的,是不是阅微堂少东家?”
杜蘅微讶:“我记得他在鹤年堂当伙计的,什么时候进了阅微堂,还做起了少东家?”
紫苏比她还惊讶:“顾老太爷病逝没多久,他便没在鹤年堂做事了,小姐不知道?”
杜蘅苦笑:“前世我胆小懦弱,几乎足不出户,哪曾关心过庶务?”
“也对,”紫苏点头,随即疑惑:“不对呀!我听说石南不久前曾递贴子求见过小姐,难道只字未提?”
“不管前世还是今生,我从没单独见过他。”杜蘅摇头。
回想起来,那几天石南的表情的确很怪异,好几次欲言又止。
现在才知他怕是有话要说,苦无一直没有找到机会。
“这定然又是柳氏从中作梗!”紫苏气愤填膺。
杜蘅若有所思:“这么说,上次佛堂之事并非偶然?”
触到紫苏困惑不解的目光,遂把那夜之事细说了一遍。
“石南肯帮小姐遮掩,是好事,为何小姐要怀疑他?”紫苏不明白了。
杜蘅轻哼一声: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!”
这个世界并非简单到非黑即白,还有很多灰色地带,帮你一次未必就是朋友。
“我二哥在外院当差,”紫苏深以为然:“要不,让他去查一下石南的底细?”
“不!”杜蘅沉吟片刻,做了个大胆的决定:“找个机会,告诉他,我要见他。”
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,石南的到来,也许将会是她命运发生转折的最大契机。
这一点,柳氏显然也非常清楚,否则不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们见面。
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
她决定,正面出击,探一探石南的虚实!
“我找机会,让他进府来。”
“不,”杜蘅摇头:“这件事,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,在府外见吧。”
“小姐!”紫苏脸都白了:“万万不可!”
莫说她如今在热孝中,无法外出,便是出了孝期,闺阁中的女子与陌生男子见面,也是大大的有违礼法的!
杜蘅冷笑:“若事事循规蹈矩,连家门都不敢出,还谈什么报仇血恨,逆天改命?”
“话虽如此,亦不可冒然行事。”紫苏见她态度坚决,道:“不如先让二哥打听一下,看他行事为人,再做决定,可好?”
“这事不急,慢慢来。”杜蘅看一眼紫苏,忽地提高了声音:“谁在外面?”
张妈正躬着腰,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,冷不防紫苏忽然从里面把门拉开,她“哎哟”一声,一跤跌了进来!
紫苏照着她的心窝就是一脚:“哪个下作的小昌妇,敢在门口偷听?今儿便好好教教你,什么叫规矩!”
说着,不等她开口说话,又赶上前去,一连踹了好几脚,嘴里骂道:“我叫你不学好!”
她恨张妈歹毒,存心要给她一个教训,这几脚自是下了死劲。
张妈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,加之没有半点防备,竟是没避得开,结结实实挨了几脚,痛得抱着头满地乱滚,嘴里胡乱嚷:“哎哟,打死人啦……”
白薇和白前两个哪里见过这等阵仗,吓得抱成一团,瑟瑟发抖。
杜蘅等她踹得差不多了,这才慢腾腾地叫住了紫苏:“呀,这不是张妈吗?快住手!”
“张妈?”紫苏假做诧异,一个劲地陪着小心:“既是你老人家,来了怎么也不吭声?害我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小丫头呢!”
张妈疼得“哎哟哎哟”直叫唤,扶着腰,一瘸一拐地进了屋:“谁偷听了?郑妈妈派了两个粗使的婆子来,说是帮着整理花园,我来请小姐示下的!”
紫苏殷勤地拍打着她衣上的灰尘:“哎呀!这个真是对不住,瞧我这臭脾气,也没问清楚,就动了手!没伤着您吧,要不要请大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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