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一行小小的刻字引起了我的注意。
那行字刻在怀表后座的里侧,不拆开表根本就看不见。
有些大师是喜欢这么做的——为了在自己的手表上留下自己的名字。
我仔细看了看,却发现并不是卡介大师的名字。
齿轮·切尔特·拉索维。
我愣了愣,觉得自己大概是看错了——否则我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客人的怀表里面。
我揉揉眼睛想看的更真切一点,却被忽然推开的门吓了一跳。
一个莽撞的男子猛的推开门,忽然从外面透进来的阳光刺的我差点张不开眼睛。
我皱皱眉,把手里的怀表放在表盒里塞进口袋。
“客人,请问你是来修……”
“我要时间!快点!我要时间!!!”那个男子似乎是将近疯狂,明明已经站不稳了,却还是用力敲打着柜台,使劲地吼叫。
……原来不是来修表的。
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男子。
那人满脸的血,已经凝成了硬块,看不清面目,身上更是各种伤痕,不知道还能撑多久,瞳孔已经开始收缩,没有什么焦距了。
我耸耸肩,也不多话,具现化出一只大约有我一半高的时钟。
黑色的木质时钟,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,表盘并没有被玻璃罩起来,只有一根短小的时针大刺刺晾在那里,指着零点的位置,周围一圈数字从一至十二,就像所有钟表一样,那些数字代表的是时间,唯一不同的,这个表的数字代表的不是小时,是年。
“一格代表十年,顺时针的拨动你会买到时间,逆时针的拨动则会卖掉你的时间,”我把钟表往前推了一些:“你自己决定买多少时间吧……提醒一下,一个人最多可购买一百二十年。”
这就是我在修表之余爱干的事情——买卖时间。
那男子的眼里放出了希望的光芒,异常欣喜地拨动了那个时针——按顺指针的方向。
时针在男子的触动下动了一格,就像是水面被拨动了一般,表盘漾出了细细的波纹。
那男子的身体也好了一些——至少血水是不再流了。
时针接着往下动弹。
那男子好像上瘾了似地一个劲的买着时间。
他每买下十年的时间,身体就会更加健康一些。
我无聊的直打呵欠。
索性趴在柜台上数空气中的灰尘。
一颗、两颗、三颗、四颗、五颗……二百三十二颗、二百三十三颗、二百三十四……
我数的都快睡着了。
那男子还是在跟我的时钟较劲。
买的时间已经到达了极限,一百二十年,那人却还是掰着时针继续往下面一格按。
我挠挠头。
“不可能了再往下了啊,喂,一百二十年的寿命还不够么?”
“不够不够!我要活的更久!”那男子低声喃喃着,明显已经没有理智了。
“可是这个时钟只能顺时针转一圈。”
“不会的!还能往下!还能……”那男子迷迷茫茫的说着,忽然双手附着了念力,往下猛的一掰。
时钟的内部传来‘咔哒’一声,原本纹丝不动的时针真的给那个大汉往下掰了一格。
……糟了。
我忽然觉得全身发凉,头脑发晕,恨不能一头撞死在那个黑木钟上,当场血溅三尺死了算了。
草草草草草草草!!!
谁TM让你用念力了!你丫秀逗了啊!!!
那个钟忽然‘喀拉喀拉’发出刺耳的声音,有一下没一下的颤起来。
“快放手!”我连忙喊。
不过已经晚了。
男子的手指和时针接触的地方泛起来淡淡的金光,这会儿想拿下来都没有办法了。
那时钟的时针继续转动——不过这次是逆时针。
从一跳回十二,再从十二跳回十一,一圈回转下来,那男子已经奄奄一息,倒在柜台上。
我却没有心情管他,奔过去拽住时针想要固定住,让它停在十二点的位置。
求你,不要再往回了!求你!
可惜的是,即使我这个钟的主人也是没有办法管住它的。
那只时针显然很努力,颤颤巍巍的,很勉强的,在我抓着他的同时又往回倒了一格。
……TM的既然勉强的话你就不要往回倒啊混蛋!
时针终于没有再动弹,但整个钟却发出了更剧烈的颤抖。
然后,表盘慢慢的向外打开,黑色的时钟内部,却是空无一物的黑洞,与普通的钟表不同,它里面既没有齿轮,更没有发条。
事实上,我比任何人都还要奇怪这个钟到底是怎么样运作的。
但现在显然不是我疑惑的时候。
黑洞里爆出一阵金光裹住我和地上的男子,那阵金光其实很温暖,只是,它的作用让我发寒。
脑中一阵昏沉,眼前一黑,我不由自主的软着身子倒向我面前垫着柔软坐垫的椅子。
希望我醒过来的时候不要在太离谱的地方。
这是我昏过去之前唯一的念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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