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晓辉看那么多人围过来，篮球扔在一边，对女孩说：“烟在上衣兜里。”
女孩知道他们要打群架，吓得脸色发白。孙晓辉喊了两声，她才反应过来，拿出的烟盒一不小心掉在地上，弯腰捡起来。
孙晓辉抽出一根烟点上，不急不忙吸了一口，吐出个烟圈：“肥龙，这事跟她没关。你们有什么事往我身上招呼，让她走吧。”
肥龙笑笑没说话，示意手下人让出一条道。女孩把孙晓辉的衣服放在地上，低着头往外走。穿过足球队时，一个瘦高个一把拉住她，拽到自己怀里：“美女，以后别跟你孙哥混了，跟我玩吧。我肯定伺候你舒服。”
旁边几个人哈哈大笑，借机伸手抓那女孩，在身上揩油。女孩尖叫连连，突然伸出手抓瘦高个，抓了脸上一道血印子。
“我草。不识抬举。”瘦高个勃然大怒，对着女孩劈脸就是一个嘴巴，打的女孩一下倒在地上，扎着马尾辫的皮筋也掉了，一头青丝披散下来。她捂着嘴角，显得那么柔弱无助。
孙晓辉从她被骚扰到挨打，始终表情淡淡的，没说一句话。只是抽着烟抱着肩膀冷眼旁观。
肥龙一竖大拇指：“孙哥，我算是服你了。自己女人这么受欺负，换一般血性男人早就过来拼命了。咱孙哥可好，不闻不问，该抽自己小烟还怎么抽。这城府这境界，我肥龙算是服气了。真TM能忍。”他又加了一句：“比韩信都TM能忍。”
瘦高个说话：“我怎么看是缩头乌龟呢？！”
“哈哈。”足球队哄堂大笑。
“缩头乌龟，缩头乌龟。”十几个人一起羞辱。
孙晓辉淡淡一笑：“肥龙，你想干什么就直说。别磨磨唧唧，想拉架就约地方，带着兄弟们咱们过去拼一架。说这么多都没用。我看不是男人的是你，为难一个小姑娘，真难为你长那么大的草包肚子。”
肥龙哈哈大笑：“好，好。孙哥，听说你最近找了个妹夫，这妹夫还是你老大？”
孙晓辉眯起眼没说话。
“我还听说你跟你那个妹夫老大，想联合起来在咱们学校立棍儿。我告诉你，不好使。今天来呢，我也不是下战书，就是明明白白告诉你，做人要老实，要学会夹着尾巴。别TM狂，狂大了小心掉毛。”
孙晓辉鼻子眼里喷出两道烟气：“想打就打，废话真TM多。”
肥龙用手指点着他：“你放心，咱俩之间的账有算的那天。”
他一摆手，足球队跟着撤出来。瘦高个说：“龙哥，现在这机会多好，就他一个人，给他揍了也是白揍。”
肥龙摇头：“第一这是学校，咱们足球队明目张胆围殴一个学生，影响不好；第二孙晓辉确实也不是白给的，今天打完他过瘾了，明天他就能找小弟阴咱们，这样毫无意义。要干咱们就约架正式干一场，这样谁也没话说。”
有人担心：“真要约架，听说孙晓辉认识人挺多的...”
“怕个JB。”瘦高个说：“大不了人死鸟朝天。咱们足球队谁打不过？再说不光那孙子认识人，咱龙哥也不是白给的。”
肥龙点头：“我社会上也有朋友，到时候干起来看。告诉你们，孙晓辉和他那个妹夫交给我了，这俩小B我打包一起虐。”
看着肥龙走远，孙晓辉掐灭烟头，一伸手把女孩从地上拉起来，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，让她看着买什么吃，打发走了。
山雨欲来风满楼啊。看样子，和肥龙这一仗是不打不行了。他想了想，走出体育馆，直奔高二三班。正赶上下课，同学们来来进进，有人看见孙晓辉，低声说：“大混子来了。”
所有人都躲着走。
孙晓辉径直走进教室，刘晓迪赶紧迎过来：“孙哥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孙晓辉**都不**他，坐到刘强身边，压低声音：“强哥，刚才肥龙来找我了。”
刘强合上数学书，语音平静：“肥龙是谁？”
“他是校足球队的队长。要跟我掐架，说我新拜了个老大，要在咱们学校立棍儿。”
刘强道：“他说的那个老大指的是我吧？”
“草。”孙晓辉说：“也不知谁嘴那么快，把强哥说出去了。”
刘强本来不想理这茬，忽一转念，说道：“这样吧，你们约好了什么时候掐架告诉我一声，我一定到场。”
孙晓辉嘿嘿笑，要的就是这个。“强哥，你要到场助阵，肥龙必败，我给他草包肚子打爆。”
送走孙晓辉，刘强满脑子跑火车，用笔在纸上画着无意义线条。他内心有种无法抑制的欲望，扫平本校，给混子势力重新洗牌，自己上位。按肥龙的话说，立棍儿。
今天放学轮到自己这组打扫卫生，刘强正想着赶紧抹完窗户到健身馆，突然看到贾涛满身是水哭着走了进来。
刘强还从来没看过一个大男生哭的这么伤心这么悲恸，贾涛满头满脸都是湿水，衣服湿漉漉贴在身上，样子既落魄又可怜。
他赶紧过去，一把扶住他：“贾涛，怎么了？”
“刚才我去打水...”贾涛哭的上气不接下气：“有几个混子在男厕所抽烟，说我的水洒到他们脚上了。有个瘦高个把水盆抢过来，劈头盖脸都倒在我身上。”
刘强一股火冲上顶梁门，简直太欺负人了。贾涛是个非常老实的男生，学习成绩一般般，平时闷闷不说话。这样的老实人挨了欺负，尤其还是自己朋友，心里就跟针扎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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