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男人狠心起来,指不定给你瓶什么让人夜晚不举的东西。
除了周徐礼一个不能喝酒的,其他人喝得不省人事,十点半派对结束。
会馆的代驾把人送回去。
剩下肖珩周温澜,肖老板依旧秉持自持的态度,喝了两杯,现在清醒的很。
周温澜吵着想去看新娘,“明天那要过门的小朋友——真好啊。”
话说得前后不搭调,没法理解他的意思。
周温澜站起身,走到周徐礼面前,露出人畜无害的笑,“恭喜你,解脱了。”
从十年噩梦中解脱,和喜欢的人,永远在一起。
苦尽甘来,平安顺遂。
周徐礼神情一愣,微垂下眼睑看着他:“谢谢。”
若说十年噩梦,那噩梦中定有个喜欢逗趣的少年,从噩梦开端与他计划如何逃离梦魇。
幸运至极。
-
按照当地的习惯,婚礼前一天新人不准见面。昨晚,陆伯源亲自驱车带陆宜宁回了陆家老宅。
陆伯源找了会煲汤的阿姨给她养身子。
一碗苦得要人命的药汤灌进去,陆宜宁耷拉着眼皮蔫巴巴回屋。最近孕吐的症状太厉害,脸颊消瘦不少。
她仰面躺在床上,阳台传来几声清脆的碰撞声。小石子砸在窗框上的声音。
陆宜宁以为自己幻听,没再理会。不过多久,同样的声音传来。她下床拉开窗帘,打开推拉门出去。
一辆黑色停在楼下,车顶坐着两个男人,还有一个不屑与他们为伍,斜斜靠在车身。
周徐礼仰起头望过去,眼底浸染着细碎的月光,澄澈的眸子又黑又亮。他微歪着头,表情有点无奈,是想告诉她自己不想破坏规矩,但还是忍不住,跟着他们一起胡闹。
陆宜宁趴在栏杆上,想开口说话,发现大厅里还亮着灯。又跑回屋拿了手机回来。
周温澜和肖珩很有眼色回车厢。
周徐礼收到她拨来的电话。
“怎么突然跑来了?”陆宜宁小声问。
周徐礼口吻温柔:“想看看你。今天还难受吗?”
陆宜宁苦着一张脸,嘴里的苦味还没退下去,胃里的不适感也强烈。她看着男人略显担忧的神情,小幅度摇了摇头,“别担心啦,我没事。”
周徐礼抬腕看了眼时间,“十一点前必须睡觉,明天还要早起。”
陆宜宁翘起嘴角低嗯一声,“老公,我等你来接我。”
说完,冲低下抛了个媚眼,觉得不够表达她内心的炙热,又比了个心。
周温澜和肖珩两个单身狗在车里看着,默默转过头对视一眼,受到了千万点的伤害。
-
造型师早上五点就到了老宅,家里的阿姨把他们引到陆宜宁的卧室。昨晚睡得早,五点被叫起来依旧很困。
陆宜宁半睁着眼洗漱完,坐在椅子上任Tony摆弄。合作时间长,Tony比较了解她,一般不说话就是紧张。
于是,男人掐细嗓子宽慰她:“没事,结了婚我们照样是摄影界的一枝花。”
陆宜宁斜睨他,接过阿姨递来的半碗粥充饥。
Tony遗憾道:“虽然明里不能勾搭小鲜肉,但是暗里啊啊啊——”
大腿被人狠狠掐了一把。
化完妆,Tony的助理把婚纱拿来,美国婚纱设计师定制的私人款,三米长的曳地裙摆设计。抹胸束腰款,衬得陆宜宁本就纤细的腰肢愈发盈盈一握。
一点都看不出怀孕的迹象。
阿沁把裙摆拉直,不由得感慨:“简直是仙女本仙。”
车队把人送到外滩,需要乘渡轮上岛。拉风的渡轮启航,引来岸边人的瞩目,不少人拿手机拍摄传到网上,头一次见如此盛大的婚礼。
岛上开发时并未破坏原有的植被,所有原生态的区域都被圈起养护。渡轮停在岛外的码头,两位伴郎坐在敞篷车里,等待新娘出现。
海上风大,林嘉在后面帮忙揪着过长的头纱。
所有的来宾已经到了场地,开场定在十一点钟,现在剩十分钟。
还能再纠缠一会儿。
阿沁站在前面问:“周医生,你觉得什么动物最可爱?”
周温澜不作他想,“猫。”
阿沁接下话:“那你模仿一个试试呗。”
“……”
肖珩太高冷他们不敢搞,但周温澜可以呀。小周医生看起来脾气好又会玩,学个猫叫有什么难的。
周温澜想了想小叔未来的幸福掌握在自己手里,恶狠狠磨着后槽牙,“行,猫是吧。”
男人慢吞吞抬起两只手攥成拳放在脸颊边,嘴角上扬起一个恰好的弧度,绷得很紧的嘴角松开冷冰冰吐出一个拟声词:“喵~”
陆宜宁在后面看着,忍到最后破功了,扶着栏杆笑得前仰后合。
肖珩适时出来挽救周温澜掉了一地的节操。
“时间快到了,我们走吧。”
车队停在会馆门前的广场,白粉相间的玫瑰铺成一条路,连接在花门和婚礼花墙前。
陆伯源早早到了会场,站在花门前看着缓缓走来的女人。直到他此生唯一珍视的女儿将手挽在臂弯,心中那份不舍猛然袭来。
他这个爸爸,做得不是那样完美。
他曾无数次让她伤心难过,让她以为这个世界,已无亲人。
原先被他举在头顶要去摘花的小姑娘,现在长得比花娇艳,亭亭玉立将与自己心爱的人共度一生。
陆伯源想对她说,宜宁,爸爸做得不够好,但希望未来你可以幸福。
嘴唇翕合数下,却吐不出一个字。他舍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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