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咋样,”刘飞说。“你呢?”
“和以前一样。”
“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恨你。”
“我猜是因为我爸爸。我不知道为什么……他似乎非常恨他。”
“我觉得你爸爸也不大喜欢他。你见过他们吵嘴吗?”
“没有,怎么了?”
“他们碰在一起比斯内普和小天狼星在一起还糟。”
“斯内普是个。我不怪我爸爸。”
“哈,”刘飞说,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。“希望斯内普假期不会在那儿。”
“我们很快就知道的。”
那天晚上,哈利和刘飞收拾了第二天要用的箱子。他花了一会儿才安顿好,进入睡眠;他们晚上吃了很多刘飞的蜜蜂公爵巧克力,比原来计划得睡得要晚。
哈利睡得很不安稳。他再次梦见了神秘事务司,但这一次他不再是顺着走廊走着,他在……滑行。在大理石地板上滑行。虽然他隐隐地有所知觉,并为此感到困惑,但他没有时间细想。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任务上,他很快忘记了这是异常的行为,甚至在梦里也很不正常。
他的身体似乎很瘦长,却又充满力量。他像是在水面上滑行,他还能尝到空气中人类的气息。他能看见有个模糊的人影——男性的——就在不远处,正在往相反方向走去。他感受到想把牙齿深深咬入男人脖子皮肤内的冲动——但他忍住了冲动。他有更重要的任务。
所以他继续往前。过了很长时间,他都没有见到那个人,他开始怀疑那男人已经离开了。他依然谨慎地每隔几米就专注地嗅一嗅。他必须不被人发现,尤其是敌人。所以他在房间的柱子之间绕来绕去,尽量在阴影里走。他肚子下的地板很寒冷,他顺滑而安静地往前滑行,就像在水里一般。
走廊尽头的门就在眼前,他正绕着最后一根柱子,突然那个男人从角落走了出来,男人走得又快又急,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了。男人显然在看到他时吓了一跳;他跌跌绊绊地翻找着自己的魔杖,一边往后退去。
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。他抬起来攻击了男人……一次,两次,三次……把牙齿深深咬入男人的皮肤里。血液从男人的伤口喷涌而出,在他强大的下颚咬合下,男人的骨头猛地断了。男人颤抖着,浑身浴血……
“哈利!哈利!”
他的伤疤从所未有的疼着。
邓布利多转向穿着绿色和银色交织着的长袍,留着尖胡子的巫师菲尼亚斯·奈杰勒斯·布莱克的画像,表情很是严肃。
“菲尼亚斯,”他说,那巫师哆嗦着醒来了,“去你另一幅画像那儿,通知你的孙子,韦斯莱家的孩子和哈利·波特会提早到格里莫广场过圣诞节。告诉他韦斯莱先生受伤严重,已经派人去了。”
“曾曾孙,”
画像嘲讽地说,他的眼睛扫向邓布利多桌子前呆若木鸡的一群学生。麦格几分钟前带着弗雷德,乔治,金妮过来了,但不论他们,或是刘飞哈利都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来。肖像翘了翘鼻子,讽刺地说。“小天狼星不想和我们有关系。”他转身消失了。
邓布利多没有理睬这评论,而是转向等待着的格兰芬多。哈利努力想要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。他就是那条蛇。他就是那条蛇。他攻击了韦斯莱先生。他额头上的伤疤依然刺疼着。
“你们的东西很快会被送回去,”邓布利多告诉他们。“你们将用门钥匙回格里莫广场。哈利,小天狼星会告诉你的父母。”
哈利花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校长到底说了什么,他强迫自己点点头。邓布利多似乎接受了他的回答,他无言地绕过桌子,拿出一只皱巴巴的麻瓜运动鞋。他用魔杖点了点那只鞋,鞋子发出了微弱的光。
“我相信你们知道门钥匙是怎么回事的,”他说着示意他们上前。麦格催促着金妮和双胞胎靠近桌子,刘飞和哈利也麻木地跟上了。“拿着,”邓布利多说,他们都伸手抓着。“紧紧抓住。”
哈利感受到肚脐上熟悉的钩住感,他们很快落在了格里莫广场的厨房里。小天狼星赶上前来,睡衣外披着一条袍子。他催促着他们到起居室里,给他们每个人手上都塞了一瓶黄油啤酒。
“你们的妈妈很快会联系我们,他们已经带他去圣芒戈了,”他告诉韦斯莱家的孩子,他们看起来依然没有回过神来。从双胞胎脸上敌意的表情来看,哈利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反抗小天狼星冲去圣芒戈,但小天狼星似乎考虑到了这点,他说道。
“现在去看望毫无用处。他们不会让你们进去的,反而会起到反效果……我们会很快听妈的消息。消息应该很快就会来……”
韦斯莱家的孩子沉默地坐着,小天狼星鼓励着他们,但哈利几乎没有在听。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他的想象力已经如脱缰野马了。
你没长獠牙,他不断告诉自己。你躺在床上。你怎么可能攻击其他人呢?
但他确实和伏地魔有着某种联系;他关于神秘事务司的梦已经证实了这一点。他知道出现在神秘事务司的食死徒并不是巧合。
他的梦,那只巨型蛇在神秘事务司里滑行也不是巧合。那只蛇是伏地魔的;他知道。奈吉尼,他记得伏地魔用蛇佬腔这样叫她。哈利知道他经常派那条蛇出任务。哈利到底在梦里见过几次这只蛇一闪而过了?
然而他这次是通过蛇的眼睛所看见的。也许伏地魔在蛇的大脑里,而哈利也被拖了进去。也许这是因为他们精神上的联系,哈利怀疑这联系在过去几年逐渐增强了。
他的伤疤现在依然感到刺疼。也许他和伏地魔之间的联系比他之前所想的更强。也许他应该告诉某个人。恐惧深深占据了他的大脑。也许他被附身了。
他想得这么专心,当一只手落在他身上时,他跳了起来。那是小天狼星的手,他正低头看着他。“我联系了你的父母,”他温柔地告诉哈利。“他们很快就会来这儿——”
就在这时,一阵巨大的火光,一卷羊皮纸掉在了起居室的地上,上面系着一根凤凰羽毛。乔治上前拿了那封信。他打开,迅速浏览了一下。他读出声来。
“爸爸还活着,正在圣芒戈。治疗师说他会活下来的,但他需要特别的照顾。我会发更多的消息。待在总部里。妈妈。”
刘飞看上去快要晕倒了,而弗雷德的膝盖似乎再也支撑不住,他直接瘫倒在了金妮旁边的沙发上。哈利长长舒了口气。他的伤疤还在疼着,但知道他不必为韦斯莱先生的死亡负责依然让他稍感安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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